该死,她讨厌被他碰,“恶心!”
古月芽并没有脱掉衣裳,而是把衣摆捋起来一点点只露出受伤的小腹,洁白如雪的肌肤上那一道腥红的血痕是如此突兀。
轩辕墨邪将药膏以指腹摩挲融开,他神情专注,指尖轻轻擦拭在她的伤口上,她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专注的摸样。
仿佛她是他最疼惜的人,她受伤让他心痛,不,是她吃痛的大喊起来!
“活该。”
回过来的是他冷冰冰的嗤笑,古月芽觉得自己又当了回傻瓜,“你别以为给我处理伤口,我就会感激你,是你冤枉我,我根本没有伤轩辕楚楚!”
“你狡猾得像只狐狸,有什么做不出来。”他斥责的眼神是那么理所当然
“可王府里有那么大胆子的女人,除了我可是还大有人在!”
那丫头春竹怎么会第一时间出现在鸩鸟阁?
那瑾兰萱又为什么兴冲冲而来,以为轩辕楚楚已经一命呜呼?
这些都是疑点,他这个猪脑袋怎么就不去想想其中理由,就知道赖着她,诬陷她!
“敢做就要敢当,你想污蔑谁?”
“我说的是谁,你不知道么?就是躺在你枕的人也可以在枕下藏把毒剑,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祝你有朝一日自尝苦果!”
轩辕墨邪刚用纱布包扎好她的伤口,她挥开他的手就从石桌上跳了下来。
她没有点穿那个人的名字,因为他不会信!
“本王枕的女人绝不会背叛本王。”
他沉沉的声音传到已经跑到暗室门边的古月芽的耳边,她回眸看了他一眼,他神色繁复,似乎猜到她暗示的女人是谁。
“哼,王爷既然那么信她,为何表情那么没有把握?”
轩辕墨邪抬眸,眼神犀利,凶残得迸出一道冷光,但古月芽从未怕过,“只要轩辕楚楚行了,真想自然大白!”
她丢下一道冷哼,打开门跑了出去……
该死的女人!
她坦当得让他摇摆,为什么他可以看透她的心,而他的心竟也能轻易被她看破。
只要想到轩辕楚楚被救了回来,她就心神不宁。
“该死的,那贱丫头怎么命那么大!”
她握拳砸在桌子上,一桌的茶杯都震颤着发出叫人不安的声响。
春竹附和在身边,“奴婢也也不知道,奴婢照着主子的话守在鸩鸟阁的外面,还想不会那么快有人发现郡主,但是不多时就见着那个骜公子抱着浑身鲜血已经昏迷不醒的郡主而来,之后离苏羽又满是鲜血的跑进来,我见势就冲她喊‘王妃杀人了,王妃杀人了’!王爷立马冲出来把她拽进屋,认定她就是杀人凶手,谁知道她性子烈,死也不承认,还拿着匕首刺向自己,但是王爷却阻止了她,听梦江南说王爷是给轩辕楚楚吃了雪莲丹,所以保住了命,再后面的事,主子你也看到了。”
“雪莲丹……”
瑾兰萱在记忆里摸索着这熟悉的词汇,那药是西域进贡的圣品,吃下可以起死回生。
但她从没见过,还以为那是浮夸的东西,不过是人们以讹传讹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轩辕楚楚一定不能活!”
瑾兰萱十指越捏越紧,春竹眼神一颤,“主子是要再杀她一次?可她现在被安置在鸩鸟阁,那个骜公子寸步不离的守着,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啊!”
这些春竹不说,瑾兰萱也知道。
“没机会也得有机会,她要醒过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春竹手一抖,那把匕首可是她捡回来的,主子对轩辕楚楚下手,要是被王爷知道,还不把她撕成碎片!
“主子有什么主意,奴婢立刻去办。”
“你先去鸩鸟阁瞧瞧,她总要吃东西,把这个下在她的晚膳里。”
瑾兰萱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那是她以前问姨婆要来的剧毒,一滴就能要人性命。
那个雪莲丹能把她救回来,这毒可是无药可救。
春竹鬼鬼祟祟的来到鸩鸟阁的时候,恰巧听到梦江南和骜麟奕的说话声,“楚楚,为什么还没醒来?”
骜麟奕不解,轩辕楚楚也不是被伤到了脑袋,既然被雪莲丹救了回来,为什么他怎么喊她,她都没有醒过来。
“郡主可能失血过多,造成气血不足暂时昏迷。”
“雪莲丹不是神药么,没理由都过了好几个时辰,还不醒来的道理。”
“雪莲丹确有垂死保生的神奇药效,但对剧毒和脑部损伤并没药效。”
“你这什么意思?楚楚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么?”(未完待续)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