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抓起来!打,好好的打!”
“风铃!”
“小姐,别管我,快逃!”
古月芽怎么会跑,用整个身躯挡在风铃身前,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个男人抬起踢来的一脚,“额恩!”
“臭小子,敢偷大爷的钱,你是活腻了!”
身边的下人骂着又是一脚,然而这一脚还没踢上古月芽的背,就听到那人撕心裂肺的喊起来,“饶命啊,大侠饶命啊!”
古月芽回过头,看到的竟是段流云的侍卫们,一人手里一把冷剑架在了那班人的脖子上。
“小姐,怎么办,我们好像又跑回了同一间客栈。”
是倒霉还是走运?
古月芽第一个念头还是溜,但是客栈外走来一行人,“六皇子……”
看来这次是没得逃了。
回到客栈屋子里,屋子里只有古月芽和段流云两人,久久,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一定是在生气她趁他不在偷偷跑走。
“月芽很感激六皇子的救命之恩,但是月芽并不想跟着六皇子回北冥帝都。”
谎既然被拆穿了,她也不妨直接明了的说出心意。
“本宫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任你逃,但是你能逃得了多远,又逃得了多久?”
段流云看着古月芽,那眼神忧怒参半。
什么叫做睁只眼闭只眼,他早就猜到她假装高烧不退,为了她方便逃走才故意只留下风铃在她身边?
“本宫给了你充足的时间逃跑,可连老天都觉得你我姻缘未了,这不是谁自己又跑了回来?”
他果然早就看透她的小伎俩,古月芽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那六皇子也知道我时日无多的事吧?”
那一句你能逃得了多远,多久就已经给了暗示。
只要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段流云都是了若指掌的。
“你体内中的毒由毒蛇提炼,每一次的解药也都是相同的蛇毒克制,不,应该是更甚的蛇毒,以毒攻毒,所以它并不会解毒只会越发加重你的毒症!”
蛇毒,每一次的解药只会家中毒症。
“那你是说,若是再过几个月我不能服下更毒的蛇毒,就会没命?”
古月芽连惊愕的气力都没有了。
天下哪来如此狠心的爹,对着自己的女儿竟然能逼她服下根本就无药可解的毒药?
“的确,你被下药超过十愈年,体内的毒已经并非一般的小蛇毒可以压制的了。”
“那六皇子还有带我这样一个只剩几个月性命的回帝都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就放我自由,放我的丫头自由吧……”
“你以为今日没有解药,他日就一定也没有解药?”
段流云说的神秘,眼神更是有着股自信。
古月芽看着他,“只有用更毒的蛇毒解毒,总有一天会用尽天下最毒的蛇,我的身子也会越来越负荷不了这满溢的毒。”
“你年纪还小,眼光太过狭隘,暂时的确只能用蛇毒控制你的毒发,但是你忘了本宫说过,北冥有着一片辽阔的药地,那里种满了天下所有一求难觅的药引,但那儿常年迷雾不散,处处亦有沼泽,很多人走进去就再也没了音讯,不过有志者事竟成,谁又知道那里会不会藏着什么可以彻底治愈你的神药,又或者有人能替你平安的采摘回来?”
“莫不是六皇子已经派人去为我找药了?”
段流云淡笑不语,她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正确答案,只是古月芽却不明白,“为什么?六皇子为什么要对月芽那么好?我可是离苏羽,你应该要杀死的人才对。”
段流云俯下身,俊美的脸在古月芽的眼瞳中放大,唇角勾起煞是好看的笑狐:“你不是离苏羽,这不过是离苏羽的一副躯壳,既然我要杀的人已经死了,我为何要为难你?”
“是太子殿下告诉六皇子的?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