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邪突然抱住古月芽,用着她不禁惊诧的温柔,将她紧紧拥着,“为何你不告诉我?为何不从开始就告诉我?半年前我入宫,发誓要背叛我的你和轩辕龙奕给我母妃陪葬,那时你为何不对我解释?你十年前那么做都是有苦衷的?为什么?那时为什么对我冷笑,还激怒我,说一定不会让我得逞的,却在你被东太后的诬陷印乱后宫的时候让玄柔送还给我那枚铜牌?”
“离苏羽,我不懂,我真不懂你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是被迫嫁给轩辕龙奕的,对不对?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身不由己,都是你爹一手安排的,对不对?
他似乎自顾自的解释通了一切。
但是古月芽沉默着,她很费解,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
离苏羽在轩辕墨邪入宫的时候故意激怒他,但是却在东太后诬陷她的时候撞柱自尽。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她让玄柔送还那枚铜牌时,并不知道她会因为她的灵魂穿越而重生,她根本是打定了死的主意,那枚铜牌不是让轩辕墨邪来救她,而是要同他斩断过去所有的情缘。
总觉得离苏羽是借着被诬陷的契机选择自尽,她迫切的死去而不是为自己辩解,就像是在保护着什么人,用自己的性命去了结轩辕墨邪的恨。
古月芽不禁想起被皇后落胎的那一夜,皇后提起轩辕龙奕真正所爱另有他人时,离苏羽那身心的剧痛,是深入百骸的。
莫不是离苏羽宁愿自己独自死去独揽罪孽,是为了保护轩辕龙奕?
有了这个念头的一刹,古月芽身子狠狠颤抖了起来,轩辕墨邪却将她拥得更紧,“傻瓜,离苏羽,你个傻瓜!”
他的声音含着无法介怀的愧疚,用着生怕他会就这么突然消失的力道,拥着,紧紧拥着……
轩辕墨邪,你是爱离苏羽的吧……
不然你不会在知道她做了那么多委曲求全的事后,像如释重负一般倾吐你对她的紧张和在乎。
如果她那么做并非完全是因为你,你又会变成怎样?
古月芽试着推开轩辕墨邪,他却更用力的抱住她,“不要再想着离开我,让我知道了这一切,你还让我如何放手?”
他霸道的宣布着占有她的独有权。
古月芽心口犯起一阵闷闷的痛,她非但没有摆脱离苏羽,反而陷得更深了,这份爱,这份情,都和她古月芽无关。
“随你好了,反正我也剩不下几个月的命了……”
“不会的,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轩辕墨邪松开彼此紧贴的拥抱,他抚捧着她憔悴的脸,“别用这样绝望的眼神,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江南能医好你,他一定可以。”
他这么肯定的口吻是为了骗她,还是骗他自己?
古月芽只能无奈冷笑一声,“流云殿下告诉我,北冥的药地里也许能找到天下最毒的毒蛇,又或许能找到彻底解我蛇毒的解药,只是这些都是未知数,哪儿沼泽遍布,十个人进去十个不是死就是残,梦江南也许医术高超,但没有药引,救我只是天方夜谭。”
“这就是段流云令你留下的缘由?”
轩辕墨邪似乎在嫉妒着什么,“不是,因为他从未伤害过我,知道我戴着面具有心骗他,他也没动杀念,而我每一次被人陷害,他都暗中帮着我,若不是他,我早就被你冤枉死了好多次!”
想起自己这几个月来对她的非难,轩辕墨邪自责不已,若是换做他,他也会站在段流云那边。
女人都会选择对自己全心全意的男人,不是么?
可是这个傻丫头还不够了解真正的段流云,她以为表面的好就是永远不变的么?
“我给你找药引。”
轩辕墨邪淡淡却是坚定的吐出那句话,古月芽怔了一下,他是在说笑,还是她听错了?
“呵。”似乎是太过堂皇,古月芽嗤笑一声从床上起身,“别说傻话,你可以走了!”
“傻女人,不许怀疑我!”
轩辕墨邪拥住她,用着从未有过的卑微的声音似若哀求着。
屋门从外被人推开了,“月芽。”段流云轻轻一唤,古月芽突然就把轩辕墨邪给推开了,她又是惊慌又是为难的走到段流云的跟前,福了福,“流云殿下。”
两人距离暧昧,眼神亦是惹,一只手很不痛快的伸过来,将古月芽冷不丁拉到自己的身后,“六皇子无需再陪羽儿演戏,本王不会再为难她,她需要的引,本王会为她找来。”
“演戏?”
段流云和古月芽意味颇深的对视一眼,她无奈垂眸,终究轩辕墨邪还是把她当作了离苏羽。
看来这个误会,一辈子都解释不清了。
“本王明日一早就去药地。”
轩辕墨邪说的坚定,古月芽眼神黯然看了段流云一眼,“流云殿下,是不是有事找我?”
“想和你说一声,本宫派去的人马消失在药地已经有半个月之久,明天一早,本宫还会派另一批人马进药地。”
消失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