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拉了拉萧凌川的衣袖,低声道:“别跟他们吵了,他伤得不轻,还是先找大夫要紧。”
她一开口,萧凌川身上那股几乎要将人凌迟的戾气,又一次奇迹般地收敛了几分。
他往前调整了马的姿势,将姜姝宁护在怀里,为她隔绝了所有探究和怨毒的视线。
接着,冰冷的视线扫过地上哀嚎的王墨,和一旁叫嚣的王二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评理?好啊。”他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正好本王也想问问镇国将军,他是如何教导出这等不知尊卑、胆敢对本王动手的东西。冲撞皇族,按律该当何罪,不如本王现在就派人去请大理寺卿来,跟你们好好论一论?”
“大理寺”三字,如同一道无形的封印,瞬间让所有王家人噤若寒蝉。
他们谁都没忘记,萧修湛是如何被打入大牢的。
眼前的景王连瑞王都能送进大理寺,更别提他们日渐式微的王家了。
萧凌川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这群跳梁小丑。
他转身,所有凛冽的杀气在触及姜姝宁的瞬间,尽数化为温存。
他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我们走,别让这些腌臢东西脏了你的眼。”
说罢,他牵着她,旁若无人地穿过满脸屈辱与不甘的王家人,自始至终,都未再看一眼地上那个因失血与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少年。
一场精心策划的挑衅,就此沦为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b